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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曾廣方老师9
发表日期: 2012-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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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5年国庆前,我从上海医学院药学系跨过枫林桥,走进中国科学院来到药物所植化室,在以曾廣方教授为首任主任的植化室(当时称中药室) 工作。

  曾廣方先生早年毕业于日本高等工业学校(现东京工业大学),后来跟随中尾万三先生来到上海自然科学研究所,中尾万三任生药学科主任(教授),下面的中国副研究员除曾先生外还有杨毅先生和汪良寄先生。在上自所期间,曾先生出色的完成芫花素的研究工作,因而由日本帝国大学(现东京大学)授予博士学位。中尾万三逝世后,由曾廣方继任生药学科主任(教授)。能在日本的研究单位当上教授职位的中国人极少,不久他就被送往英国深造而调离。曾廣方教授能在三十年代初期亦即他三十岁出头,完成(虽然现在看来结构並不复杂的)黄酮体的分离纯化,结构研究和人工合成全套工作,当时无疑水平是很高的。因此被同行称为“少年得志”。

  中国药学会系1909年(宣统元年)成立于日本,1926年迁上海,1935年中国药学会第七届年会是学会工作走上正规化的一次重要会议,会上张辅忠,曾廣方,刘步青三人当选为常务理事,张辅忠任理事长,曾廣方分工负责学术,并决定創办出版中华药学杂志,曾廣方任总编辑,此后他担任了第八届理事长。1937年抗日战争开始,药学会停止活动,后来于重庆重新立案,中华药学杂志改名中国药学杂志。抗战胜利后中国药学会总会迁回上海,陈璞为理事长,曾廣方等九人为理事。中国药学杂志仍由曾廣方主编。新中国成立后,中国药学会总部迁北京,在1951年中国药学会第一次代表大会上选举李维祯为理事长,曾廣方等三人为副理事长,中国药学杂志改名药学学报,曾廣方仍任总编辑。1956年中国药学会由薛愚任理事长,曾廣方等六人任副理事长,自此学会和学报编辑工作均由北京负责。

  曾廣方教授在他离开上自所后,在牛津大学R. Robinson (诺贝尔奖金获得者)实验室完成了中药川陈皮中黄酮Nobilitine的分离和结构,文章二篇发表于英国化学会志。回国后在新亚药厂研究室工作,在麻黄素方面完成了一些工作(例如将生产麻黄素时收得的副产品伪麻黄素转化成麻黄素)。后转中央研究院,筹备药物研究所,又回到了岳阳路320号。解放初期,中央研究院药物研究所筹备处併入北平研究院药物所(即当时的有机化学所,药物化学室) 合并而成为今天的药物所。曾廣方教授长期来从事中药中黄酮类的研究工作,从事和领导了芫花,金银花,密蒙花,陈皮,黄芩,桑寄生,野菊花,南岭荛花,海州常山等的黄酮类的研究,发表系列论文 11 篇。此外参与了抗血吸虫病中药南瓜子氨酸研究。他还对马兜铃酸等课题进行了大量科研工作。

  1977年由于德国Madaus药厂以马兜铃总酸制成 “Tadolat”作为增强免疫作用药物(马兜铃酸具有很强的增强吞噬细胞吞噬作用),上海第一人民医院来访,商谈合作开发马兜铃酸药物。经大量工作后国产马兜铃总酸正式批准生产,开过鉴定会,並以商品名“增噬力酸”交由梧州中药厂生产。我们从中分得多种新化合物,使该工作国内后来曾小热了一阵子( 並曾用于避孕和减肥)。1980年德国卫生部E-委员会由于马兜铃酸有致癌作用而将其撤消,当时我正在柏林,立即通知国内建议停产处理。1983年美国 NIH Brossi教授来我所参观访问(由高所长和蔡俊超教授接待),建议(組稿)我所可以在马兜铃酸方面编写一篇综述,收载入当时由他主编的《The Alkaloids-Chemistry and Pharmacology》系列专著的第31卷,该文后来由我和朱大元教授共同完成。虽然马兜铃酸问题在新药开发上走了弯路,国外並最后因其肾脏毒性而将全部马兜铃酸载有中药一律禁用。但在中药发展史上,应有它重要的一笔。这也是当年由我所曾廣方教授开题,我们继续完成的一个项目。

  曾廣方教授交友廣泛,不仅在同行中,在医学界也有很高的威望,通过他,我曾见到过好多医学界的前辈名人,如谷镜研教授(病理),林国鎬教授(生化),董承琅教授(上海市六医院创办人)等,他与数学家苏步青教授也交往甚密。

  解放初期,毛主席号召“一定要消灭血吸虫病”,中央成立了十人领导小组,由华东局直接负责,组织大量科研人员合作攻关,我曾多次跟随曾廣方先生参加有关会议和学术工作,他在中医界也有很高的声望,使我能接触了很多名医,诸如程门雪(上海中医学院院长),张赞臣(上海卫生局中医处处长),叶桔泉[当时中医中的学部委员(即院士)],叶熙春(杭州名中医,原我所叶清泉的父亲),李聪夫(湖南中医研究所所长)等,並有机会直接向他们请教。

  解放初期,我国医药工业基础极差,国内药品奇缺,曾先生也很关注仿制药的开发和帮助企业解决生产技术问题,並完成了阿托品的工业生产方法,转交杭州民生药厂生产。我也曾跟随他多次去药材公司,徐重道国药厂,五洲制药厂等企业和接待有关人员来访,出谋划策解决生产中的问题。

  曾先生很重视生药工作,深知中药的同名异物和异名同物对当时中国医药学造成的严重负面影响,而当时我所又是国内生药标本最齐全的单位之一,并建立了当时有一定规模的药用植物园(原址在现岳阳路320号生化所大楼及其以西地区),由于他自己的专业是化学,因此需要大量加强生药人员,1956年以后畅行若,徐垠(来自北医),胡之璧(南药徐国鈞教授研究生),黄秀兰(来自北京植物所),黄浔阳(部队单位调来)和老药工范广进等陆续来所。

  曾廣方教授平易近人,待人和气,非常尊重别人意见,业务上善于开导,从不把自己意见强加于人,是位可敬的长者。

                                      陈仲良(原植化室研究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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